为成全哥哥她认命嫁给傻子,爱上一有钱男子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远方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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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始终愿意看到生活的美好,虽然,它经常在欺骗我。
1
公元年4月4日,是“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清明时节,连山县小雨绵绵,圆都市场里显得冷冷清清。
圆都市场是连山县最大的一个商场。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圆都商场里可不乏各路神仙。
老白是市场董事长兼总经理,成天考察学习,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只有签合同和年终发福利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大明经营着一家服装店,没事的时候常拉二胡,还有一点推拿的本事,有谁闪了腰了,崴了脚了,找大明过去提一提或捏一捏,便松快许多。因此大明很受大伙的待见。
只是他老婆不在跟前,买卖又不怎么好的时候,他便抛下店面跑到哭丧队里,义务地拉拉二胡什么的,如果被他老婆发现了,往往挨一顿臭骂,但过后还是本性不改。
李燕只卖北京服装,她的衣服很受中青年妇女的青睐,价格虽然贵很多,但没办法,人家就有进新潮服装的眼窝。有钱的顾客试衣服的时候,李燕热情地帮着搭配,好听的话一直能说到你心尖尖里去。看你不像个诚心的买主,她在旁边冷眼相瞧,懒得连一句话也没有。
不过,市场里边更出名的,是一楼卖袜子的庆奴和晓晓。
2
时近正午,端着笸箩卖熏鸡蛋的王老二边走边叫:“熏鸡蛋喽,热乎乎的熏鸡蛋喽。”
要说王老二这熏鸡蛋,在圆都市场里是颇有名气的。
熏鸡蛋的做法不难。把新鲜鸡蛋煮成七分熟,用筷子简单地敲几下,然后放到五香卤水里浸泡两天。最后,把鸡蛋捞出来,放到铁制的蒸锅架子上,用燃着的碎木屑熏蒸十几分钟,热乎乎香喷喷的熏鸡蛋就好了。
正宗的熏鸡蛋在家里不好做。难就难在用碎木屑熏蒸鸡蛋的时候,满院子都是烟雾缭绕,没见过的还以为是失火了呢。连山县很少有人吃皮蛋、鸭蛋什么的,放着热乎乎的熏鸡蛋不吃,谁吃那玩意儿。咱这熏鸡蛋,大城市里有钱都难买。
饿了的时候,用手轻轻地剥了鸡蛋皮,咬下去一小口,细细地品:香料的魂,精盐的爽,鸡蛋的鲜,一齐进到口中,那叫一舒服。然后再慢慢地喝点开水,闻闻残留在指尖的烟熏香味,人生之美,不过如此。
王老二卖熏鸡蛋有个特点,甭管生鸡蛋价格怎样,他的熏鸡蛋价格不变,一元一个,而且一天只卖两笸箩,卖完即止。一般情况下,王老二正午卖一次,下午收摊前卖一次。一天下来,市场里的各色新闻,家长里短,王老二就知道个差不多。
庆奴慵懒地躺在躺椅上翻看手机。偶尔瞅瞅对面的晓晓。
王老二的叫声勾起庆奴的馋虫,她高声叫道:“老二,拿三个鸡蛋过来。”这一声下去,大半个市场的人都听到了。
王老二口里答应着,急走几步过去,边麻利地往出拿鸡蛋,边笑嘻嘻地说:“吃吧,正热乎呢。”他一看庆奴那脸色,就知道她又不高兴,接了钱,便离开了。
晓晓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旗袍,搭着一双浅粉色的细跟鞋,在摊位里走来走去,摆弄新进回来的袜子。这很引起庆奴的不满。
庆奴吃着鸡蛋,嘴里禁不住还要骂骂咧咧:“哼,卖个袜子还穿个旗袍,搞的跟个新娘子似的,骚货一个。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不要脸。”
晓晓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继续摆弄她的袜子。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一般情况下都是对的。
圆都市场一入门,西侧是庆奴的摊位,门楣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金龙袜业。东侧是晓晓的摊位,门楣上也写着四个大字:晓晓袜业。相比“金龙袜业”的显赫霸气,“晓晓袜业”看起来柔和许多。
庆奴被人们称作“母男人”,天生就厉害。她老公金龙是一米七几的大后生,身材魁梧,但是俩人掐起架来,从来都是庆奴获胜。
有一次,金龙给庆奴来了个突然袭击,把庆奴推倒在地,左手拽住庆奴的头发,右手死命地砸向庆奴的脊背。庆奴情急之下翻起身来,把金龙反压下去,好一顿暴打。几次较量下来,金龙服气了,老婆让往东,金龙绝不敢向西。
不过庆奴在卖袜子上很有一套,她从摆地摊做起,到现在不仅有了“金龙袜业”的店面,而且在圆都市场的三楼上又盘了一个店面,卖童装。为避免和金龙老掐架,因此三楼的店面便派了金龙和自家小姨妹卖童装。
不能说垄断吧,“金龙袜业”在本县那也是一家独大赫赫有名的。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晓晓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起了袜业,而且做得像模像样。
晓晓用自己柔柔的笑和轻声细语吸引了很多顾客。那些女人们不独去和晓晓买袜子,还喜欢和晓晓说话,临了再端详端详晓晓的旗袍。男人们就更不用说了,过去买袜子连价格都不搞,一拿就是好几双。
这使得庆奴的买卖逊色了许多。因此庆奴颇为不忿,把对金龙的不满全都转移到晓晓身上去了,有事没事便“骚货”“狐狸精”“婊子”的乱嘟囔。
王老二天天经过这里,他觉出金龙袜业和晓晓袜业中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只等一个火星儿蹦出来,一场大战就爆发了。临近几个店铺的店主更是心知肚明。大家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就等着看好戏了。
3
除了庆奴,恐怕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得罪晓晓。
虽然很少有人亲见,但小道消息往往比上了报纸的还真实:晓晓和经理老白有一腿。
据说晓晓袜业的店面就是老白送给晓晓的。
晓晓旁若无人地摆弄袜子,并不是她没有听到庆奴的骂骂咧咧,也不是她不敢和庆奴叫一句板,而是晓晓明白,用不了多久,庆奴的发泄对象就不是自己了。
其实,除了庆奴,圆都市场里恐怕人人都知道,庆奴的老公已经和她的小姨妹搞得热火朝天了。
这天,为着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顺从了很长时间的金龙又和庆奴掐起架来。庆奴大吼道:“李金龙,有种你就和我离婚!”
金龙说:“你个母夜叉,离就离,谁怕谁!”
一句话说得庆奴愣在那里,“好啊,李金龙,长威风了啊,不离你就不是李金龙!”
“不离你就不是董庆奴!”金龙针锋相对。
庆奴怒从中来,拉起金龙就去办离婚手续。
偌大一个商场,竟然没有人出来劝半句话。
冲动是魔鬼,一张离婚证明,宣告了庆奴和金龙婚姻的终结。
金龙袜业更名为庆奴袜业。
两个月后,金龙和庆奴的小姨妹结婚了。
事实证明,眼泪是女人的专利。就算是庆奴这样的母男人,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好久。
市场里第一个安慰她的人是王老二。
因为庆奴要买熏鸡蛋吃。王老二自然就成了她的倾诉对象。
庆奴说,“老二,你说,我嫁给他李金龙的时候,他家里有什么?他是下庄乡出了名的穷鬼啊。这几年,我风里来雨里去,进货,砍价,打包,装箱,哪回不是我一个人去做?我跟着一帮大男人,受着不该受的罪……就说那回去石家庄进货吧,外头下那么大的雨,车里都没个安生地方了,我硬是撑了回来。男人进货要解手了,分分钟的事,可我呢,经常就得憋着。老二,你说我容易吗?你说说,他李金龙这么算计我,他还算个男人吗?”
说罢,庆奴用她那肥硕的手,擤擤鼻涕,再擦擦泪。
王老二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干“嗯嗯”。
4
也许是大家畏惧庆奴的厉害,也许是大家平时就对庆奴心存厌恶,也许是生意难做得好好打理……总之,没人过来安慰安慰庆奴。
庆奴躺在躺椅上,哭累了,睡着了。
朦胧中,庆奴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盖了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晓晓。
庆奴要起来,被晓晓轻轻按下了。
庆奴说:“唉,遭了报应了。这回我这点破事儿成了你的下饭菜了。”
晓晓说:“庆奴,别这么说,都是操持家的女人,谁也不容易。”
庆奴说:“自从你到我对面卖袜子,我是天天明里暗里地骂你。你就不恨我?”
晓晓说:“谁受得了你这张嘴。不怨你才是假的。不过,我和你打吧,打不过你。和你吵吧,咱俩就成了别人的笑料。恨得你牙痒痒的时候,我想起那么个故事,就忍住了。”
庆奴好奇地问:“啥故事?”
晓晓说:“八成你也看过。两个农村女人,吵了一辈子架,彼此恨不得吃了对方。最后,两个女人都老了,其中一个实在忍受不了孤独,便主动找到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结果啊,两个女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为什么呢?因为她俩之间才最了解。我想,咱们为啥非要等到老呢?”
庆奴说:“晓晓,都怪我小心眼儿,幸亏你不计较我。从今儿起,我再骂你,你就朝我脸上吐唾沫。你就说,你个该死的庆奴,你再骂我,还会遭报应的。”
晓晓赶紧捂住庆奴的嘴,说:“庆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别再糟蹋自己了。日子总得要过下去嘛。”
这话暖到了庆奴的心窝里,庆奴禁不住由哭而笑,由笑而抽泣,“晓晓,你说我有多傻。李金龙巴不得和我离婚,我却蒙在鼓里,居然先说了离婚的话。这不是人家瞌睡了,我恰好递过去一枕头吗?谁能想到我自己的小姨妹和他搞到了一块儿……”
晓晓说:“庆奴,别难过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呢,重打锣鼓重唱戏,往后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才是正理儿。”
庆奴哼了一声说:“我还想睡会儿。”
晓晓说:“好。到收摊的时间我叫你。”
晓晓回到自己的摊位,盯着庆奴,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不禁长叹一声。
5
四年前,十七岁的晓晓换亲到丈夫家。
晓晓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哥哥天生智障,姐妹三个聪明伶俐。晓晓在乡里上到初中,又考到县里的高中,学习成绩很好。温婉俊美的晓晓被同学们称为校花,已经有很多男孩子暗恋晓晓,几个胆大的男生甚至给她写了情书。但晓晓一心扑在学习上,不为所动。
没有人愿意嫁给自己的智障哥哥。父亲跪在晓晓跟前说:“姑娘,爹求求你,你大哥能不能娶到媳妇儿,就看你了。咱老刘家可不能断了香火啊。爹知道你心气儿高,学习好,可是,这就是你的命。你哥不娶媳妇儿,爹在这村里抬不起头来啊……”
晓晓妈在一旁流着泪,“晓晓,你就应了吧。爹娘对不起你,来生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晓晓看着爹娘扭曲着的极度痛苦沧桑的脸,看看虽然智障但很亲自己的哥哥,看着两个年幼的妹妹,一时不知怎么办,冲出了家门。
那是晓晓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回,家里丢了钱,爹娘认定是晓晓偷的,便拿了洪荒之器鸡毛掸子抽打晓晓。智障哥哥听见了,一把拉开爹,扑到晓晓身上,任爹的鸡毛掸子落在自己身上。
从那时起,晓晓发誓要努力学习,出人头地,以后一定对哥哥好。后来,娘在炕上席子偏里处找见了钱,连声说自己不好。晓晓给哥哥上药水,哥哥每哼一下,都疼在晓晓心里。
晓晓一口气跑到村头的小河边,失声痛哭起来。她是那样热爱学习,是那么期盼能考上一所大学,曾经无数次憧憬自己的美好未来。然而,这一切,就要破灭了。
晓晓,不仅无法规划自己的未来,而且,要和一个像哥哥一样的残缺男人生活一辈子。想到这里,这个美丽聪明的少女犹如万箭穿心。
是的,这就是晓晓的宿命。
两天后,水米不曾沾牙的晓晓答应了爹娘的请求。
另一个纯净的女孩嫁给自己的智障哥哥。而晓晓,嫁给了这个女孩的智障弟弟。
6
唉,命苦的女人啊!
庆奴真是个持家的好手。
当初,李金龙就是看上了庆奴这一点。
庆奴的厉害,一半是生性,一半是命运。
庆奴生活在城里。是家里的老二。爸妈身体都有病,尤其是庆奴妈,接连生了五个孩子后,赶上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一台手术做下来,坏了身体。因为那次做计划生育手术的大夫技术不成熟,连庆奴妈在内,连山县一共有二十七个女人受了害。
姐姐引弟生性懦弱,在家里做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还行。要是让她跟爸爸出去打工,根本指望不上。因此家庭的重担就落到了爸爸和庆奴身上。
爸爸当大工,庆奴就当小工。一天下来,庆奴灰头土脸的,再加上留的是小子头,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孩。
干过体力活儿的人都知道,小工不好当啊。那是考验人身体极限的一种职业,何况庆奴是一个刚刚十四岁的女孩子。可是庆奴天生就有那么股子劲儿,男人能干的,她也要干。
因此庆奴爸说,这才像我的孩子,只可惜托生了个女胎。要是个小子,我董家一定能出人头地。
一天,庆奴爸一个不小心,从工地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掉了下去,医院抢救,人是活过来了,但却落了个腰部残疾,丧失了干重活的能力。一家子人顿时少了顶梁柱,心里慌慌的,感觉落下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特别是庆奴爸,成天唉声叹气,恨不得一死了之,省得拖累家人。
单靠庆奴当小工挣的钱,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后来有个做生意的本家亲戚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招呼庆奴一起做买卖。
跟着亲戚进了几趟货,庆奴就把做买卖这一套程序琢磨了个差不多。几回考察下来,庆奴决定卖袜子。衣服贵了人们买不起,但袜子总是要穿的。尤其是冬天,没袜子穿不行。而且袜子进价成本相对较低,携带起来也方便。
每次城管税务的一来,庆奴只有一个原则,能跑则跑。卖袜子的时候,庆奴和四妹妹吆喝,三妹妹就盯那些个穿制服的人。有一回三妹妹没盯住,被城管抓了个现行。
庆奴一边使眼色让两个妹妹赶紧收拾,一边跟城管说好话。城管大叔不依不饶,庆奴老鹰似地在前边拦着,两个妹妹逃荒似地便跑。两个城管人员愣是被庆奴拽得死死的,他们纳闷这个女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城管大叔气呼呼地说:“每次都是个你。跑什么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要把你的东西扣下。”
庆奴说:“大叔,你要了我的命可以,但要扣我的东西,没门儿。”
城管大叔的脸立马成了猪肝颜色,他向庆奴吼道:“你这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要坐牢的,知道不知道?”
庆奴说:“大叔,你们要抓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家就指望着我挣钱,我要进去了,我们家剩下那六口人可都得去。与其让他们饿死,还不如进监狱里有口饭吃。”
城管大叔说,怎么碰了这么个死厉害不要脸的。
后来,所有的城管税务都认识了庆奴,他们拿这个女孩子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因此,每次还不到庆奴的摊前,便故意大声说话,好让庆奴收拾东西走掉。
就这样,庆奴卖袜子,除了本钱,全是利润。所以,相同款式的袜子,庆奴的卖价就可以比别的卖家低几毛钱,因此回头客特别多。
过了两年,庆奴在商场外面盘下了一块地方,正式扩大营业规模,直至最后进到商场里面。
当别的女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当别的女孩和男孩子花前月下的时候,庆奴已经成了家里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可是,庆奴毕竟是个女孩子,她何尝没有嫁人的欲望与冲动,只是现实使她不得不过早地成长起来。
要结婚了,庆奴抛下自己打拼的所有东西——房子,店面,钱——嫁给了李金龙。
两个人白手起家,谁不妒嫉他俩的精明能干。
现在,日子终于好过了,可是金龙和庆奴却分了手。
7
晓晓为了哥哥,或者说是为了父母的面子,嫁给了弱智的丈夫。
幸福总在别人的生活里,自己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哀莫过于心不死。
晓晓在乡里开了一家小饭馆,贴补家用。
要想挣钱,就得辛苦。晓晓早起晚睡,既当厨娘,又当服务员。傻丈夫可以帮着买点菜,打个下手什么的。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看着门前时而浑浊时而清澈的小河,晓晓心里便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正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晓晓曾对生活充满向往,对爱情充满想象。现在,晓晓结婚了,但自己的男人完全不懂夫妻情份,完全不明白一个女人的情感需求。自己的一生,交付这样一个人,晓晓不敢想象未来的样子。
她想,假如有一个相爱的人,在江南小镇,黄色枫叶下,青石板路旁,俩人一块坐摇椅,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然而这,终究只是个美丽的梦。
看到有女孩子领到高校录取通知书到饭店和家人庆祝,或是女孩和心仪的男孩到饭店吃饭,晓晓便会在厨房里一边落泪,一边做饭。
一天,一个男人的到来打破了晓晓的生活。
这个男人叫金锁权。那天,他和另外几个人进了晓晓的饭店吃饭。金锁权进店就说:“老板娘,把你店里最最拿手的菜全都端上来,做得好吃有奖励。”
晓晓瞟了一眼这个人,魁梧的身材,啤酒紧肚,胳膊上的两条纹龙栩栩如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头目吗?哼,吃饭就吃饭吧,还奖励,谁稀罕?
晓晓心里冷笑着,嘴上却柔柔地说,请稍等。说罢给这几个客人端去一壶茶水,一碟瓜子,一碟花生米。然后进到厨房做菜。
只听得一群人唔哩哇啦地说话,晓晓跟听天书似的,一句也不懂。不一会儿,晓晓便把一盘酱花肘子,一只大盘鸡,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盘韭黄炒鸡蛋,一盘家常红烧茄子,一砂锅菌肉丸子汤端了出去。
只见一群人张牙舞爪地开吃了,一边吃一边说,不错不错,没想到乡镇里还有这样爽口的吃食。金锁权便打量打量晓晓。
酒足饭饱,金锁权走过去对晓晓说:“饭做得不错,这点钱留下,算作饭钱吧。”说罢,金锁权拿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在柜台上。
晓晓看了看金锁权,又看了看钱,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金锁权说:“怎么,不够?”
晓晓脸上淡淡的,柔柔地说:“多了。”
金锁权忽然间被晓晓的气息吸引了,不知怎么的,金锁权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么得惹人怜惜。
金锁权毕竟是走南闯北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他哈哈一笑说,“不多不多,我都好几天没吃到爽口的东西了。”说罢扭头便走,身后的人便跟了出去。
晓晓没料到金锁权会留下这么多钱,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群人便风似地出去了。
后来,晓晓打听到这群人的来历。原来这些人来自东南沿海,是来这里开矿的。怪不得一句话也听不懂,财大气粗得怕人。敢情人家的一百块钱就像是咱的一毛钱啊。
不过,晓晓印象中的南方侉子应该是小个子,白皮肤。这个人,怎么像东北大汉啊。
过了两三天,金锁权又来了。吃过饭,金锁权说:“我听说你叫晓晓?嗯,很好听的名字。你们这里是个好地方啊,矿藏丰富,我要在这里呆几年了。”
晓晓“嗯”了一声。
金锁权对这个晓晓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怜惜,特别是当他听说晓晓的特殊婚姻后,更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怜悯与冲动。
他想要她。
晓晓身上淡而香的气韵向金锁权袭去,金锁权有些招架不住了。由于有事急着要办,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金锁权又来了。饭罢,金锁权满足地呷着茶,说:“晓晓,以后可不可以到我那里做饭去,待遇不会差的。”
晓晓说“好”。
没有什么悬念和铺垫,该发生的事自热就发生了。
人生在世,不就是找一个能听自己说话的人吗?既然最该听自己说话的人听不懂,那么,也就不要像墙角的小花,死守孤苦吧?晓晓想。
两年后的一天,金锁权正与晓晓天昏地暗的时候,晓晓的男人带了一帮人闯了进去。
没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金锁权有的是钱。
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金锁权要回南方了。他对晓晓说:“你跟我走不走?我老婆那边你放心,她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除了不能给你个结婚证,其它的我都可以给你。一个人在这边这么苦,何必呢?”
晓晓柔柔地说:“这两年跟了你,家里的生活好多了。我谢谢你。要是能选择,我早就选择了离开,做一个独立的人。我来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还债的,这是我逃不脱的宿命。以后你想起我,不要骂我搅了你的生活,就很好了。”
金锁权停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我的朋友老白——就是去年冬天来这里喝酒的那个,跟我说,晓晓真不错。要不,我把你托付给他,行不行?”
晓晓听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来,她大声喊着:“金锁权,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个古代的妓女,你也不能这么随便把我转给人!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告诉你,我有男人,有自己的男人!”
金锁权懵了,在这两年里,晓晓从来都是小鸟依人的样子,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而此刻,她竟然这么激动,这么失控。
金锁权结结巴巴地说:“晓晓,你,你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再说,老白是个好人,我只是想让他照顾你……”
晓晓在哭不公平的命。
看着金锁权离去的背影,晓晓感觉自己就像一棵在秋风中摇晃的枯草,直到她收到老白送来的白色旗袍。(原标题:庆奴与晓晓作者:远方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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