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凡的日常之物,都有不可思议的由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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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工具,是我们区别于其他任何物种的根本特征之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大部分时候,我们都知道工具是怎么回事,而那些物品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可是今天的设计和制造,都被隐藏了。我们不知道可可豆是怎么变成巧克力的,不知道手机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作为成年人,出于效率的考量,我们并不关心万物如何运转,只要它正常运转就行。这就是我们对待智能手机,以及其他一切工具的态度。这种态度来源于我们对于庞大世界的无力感,技术正让我们迈入“不可知”的时代。但孩子对“物”是具有好奇心的,我们该如何向孩子们展示,这个世界是可以被理解的呢?

撰文

陈赛

工业流水线上的技术和工具

被完美隐藏

爱因斯坦曾经将自己的科学生涯追溯到四五岁的时候,他曾经经历过这样一次这样的惊奇感——“我父亲给我看一个指南针,那枚小小的指针以一种如此坚定的方式运转,完全悖于常理。我仍然记得——至少相信我记得——那次经验在我身上留下了深远的印记,让我相信事物背后必然还深藏着什么。”

惊奇感产生于当某种经验与概念世界完全相悖时。我们凡夫俗子,很少能像爱因斯坦那样,将一生的志业与童年某个惊奇的瞬间连接起来。但作为父母,其实我们经常能见证孩子被这种尖锐、强烈的冲突感点亮的瞬间。我记得我儿子刚刚会走路那会儿,就万分着迷于商场里的电梯,一次次的坐电梯上去,又一次次的坐电梯下来,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玩的事情。我想让他着迷的,绝不仅仅是那种身体的运动感,而是电梯为什么可以往上走?是什么在推动它往上走?为什么我看不到那只推动它上行的手?

人类是靠技术起家的。使用工具是我们区别于其他任何物种的根本特征之一。我们从自然中采集原料,发明工具,制造各种生活中必要的和不那么必要的东西。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大部分时候,我们知道我们的工具是怎么回事,而那些物品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纸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但今天,绝大部分支持我们这个世界运转的工具和技术,都是工业化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它们被设计、制造和隐藏的如此之好,仿佛它们生来就是如此,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想象一下,你拿着一个iphone穿越回年前,人们会对着这个机器欢喜赞叹,然后问你,怎么才能造一个出来?你要怎么回答?

胶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作为成年人,出于效率的考量,我们并不关心万物如何运转,只要它正常运转就行。这就是我们对待智能手机,以及其他一切工具的态度。但孩子会尖锐而强烈的感受到这些技术与我们的本能或固有经验之间的冲突,怀疑它们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某种类似魔法的东西。

肯德基小书迷王国和Discovery探索频道联合推出的“Discovery万物由来的秘密”系列。

“Discovery万物由来的秘密”系列这套书就是为了“合法化”孩子那些类似魔法的瞬间,告诉他们最日常的万物背后,有着怎样奇妙而不可思议的由来,比如他们最热爱的巧克力是怎么来的?他们每天刷牙洗脸,但牙膏到底如何保护和清洁牙齿的,又是如何制造出来的?高铁半天之内能将他们从北京运到上海,但复兴号高铁到底是如何运行的?电,维持他们每日生活的最基本的能源,又到底是什么?从何而来?

可可豆是怎么变成巧克力的?

牙膏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再平凡不过的日常之物,细究之下,也有不可思议的由来。比如小小一支拉链,竟然有7个不同的部件构成,每一个部件环环相扣,才能正常打开或闭合,我们对日常之物最缺乏这样细致的观察。谁能想到口香糖可以当画布,而一个铅笔尖上可以雕刻出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玫瑰花和老鹰呢?谁又能想到一块巧克力连接着那样波澜壮阔的的历史呢?(多年前南美洲阿兹特克人用可可豆做的“苦水”饮料,被哥伦布带到欧洲,经过糖和香料的改良,发展出微苦而香浓的味道,又得到欧洲贵族的青睐)。

拉链由哪些部件构成?它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在广袤面前保持一种持久的好奇心

都说我们身处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在知识爆炸的时代,对于知识,我们很容易陷入两种相反的两级,一种是狂妄的全能感,仿佛所有的知识都在我的指尖,点击一下鼠标就可以知道。或者相反,我们陷入一种无力感。世界已经演化到如此复杂的地步,而人类的知识系统如此庞大,一切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那么,我们到底能向知识寻求什么呢?孩子们知道了巧克力是怎么来的,牙膏是怎么造出来的,飞机是如何飞行的,高铁是怎么运行的,石油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这些都不过是这个庞大的知识系统里再微小不过的碎片,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孩子们会知道,这个世界是可以理解的,而理解,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从这些最繁琐的日常之物开始,孩子们会懂得去关心更大的问题,人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内心是怎么回事?社会是怎么构成的?社会的规则是怎么制定出来的?他会关心政治怎么来的?当老师让他写一篇关于中国梦的作文时,他会问,什么是梦?什么是中国?他不会只是肤浅的吸收这个世界喂养给他的,而是主动的去探究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让当他主动的探究这个世界时,他就会明白,知识永远指向新的未知,你知道的越多,知道自己无知之处就越多。

几年前,美国科学家塞缪尔·阿贝斯曼写过一本书叫《过于复杂》,提出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不可知时代。大概意思是,这个时代技术的复杂程度(比如谷歌的代码、飞机的导航系统)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能力和掌控能力,试图理解一切,掌控一切是毫无意义的。但他并不是要我们放弃对知识的追求或者对技术的理解,而是主张一种谦卑的求知态度,既不甘于无知地盲目崇拜,亦不对局部认识过份自信。在这个新的复杂世界里,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应该有一种生物学家做田野调查时的思维方式:在广袤面前保持一种旁观者式的持久的好奇心,唯有如此,我们才不会在复杂面前停止提问。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陈赛;编辑:榕小崧。未经新京报书评周刊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到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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