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孝顺的野种女孩
家,对很多人来说是个非常温暖的地方,但有时,家也会伤人。
今天的故事来自一位不被父亲承认的野种女儿,为了得到一点爱,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01
年8月26日,我到单位后,就见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正蹲在走廊里。我走到女孩身边,她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
刹那间,我被女孩的美惊艳到了:标准的瓜子脸上挂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皙,嘴唇红扑扑,让人不自觉地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你有什么事吗?”我贴近女孩,温柔地问。女孩没答话,像只受惊的刺猬全身紧紧蜷在一起。
我正纳闷时,同事从屋里走出来朝女孩努努嘴,不屑地说:“今早偷钱包让我逮住的,还是未成年呢。”
我瞪大眼望望同事,又看了眼女孩。良久,我缓缓吐口气,给女孩带上手铐,拉进审讯室里录笔录。
我叫陈志,今年30岁,家住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是一名派出所治安民警。父母是生意人,在本市开一家宾馆。
女孩叫陈晨,时年17岁,是邻市一个村子的人,来我市后,苦于找不到工作才去偷,是第一次。
鉴于她是初犯,又是未成年,我考虑再三决定不拘留她,但处以元罚款。
可她说自己没钱,我让她父母送来,突然她不吭声了,起初我以为她是怕父母责骂,但看着又不像。我有些不耐烦,猛地一拍桌子,她被吓了一跳,不自禁地打个哆嗦。
“我爸不会管我的。”
“那你妈呢?”
“死了!”她撇了撇嘴角,冷笑一声,满脸的鄙夷。莫名我心口一紧,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说亲妈死了。
我去同事那要来陈晨手机,找到陈父电话拨通,可连拨三次都被挂断了。
后来我拿自己手机打,一次就接通,说明情况后,陈父淡淡“哦”了声,我说要交罚款,他直接挂掉电话。
“他真是你爸?”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陈晨。
陈晨苦笑一声,面无表情,像是习惯了。一时间我竟不知该怎么办,便去咨询副所长。
副所长让我放人,临出门前,他伏在我耳边说:“这丫头不好管,把她赶到别的辖区。”
我没答应,心说,她去别的辖区还不是偷,有什么区别?
当时我爸妈刚开了一间宾馆,正好缺人,我想着让陈晨去那上班,顺便我还能盯着她。我问陈晨是否愿意,她点了点头,当天我就把她送到旅馆。
那之后,我经常去看望陈晨,每次她不是在给客人端茶倒水,就是洗床单、被褥,动作非常麻利,还做的一手好饭。
可每次吃饭,我妈给我夹菜时,她总是投来复杂的眼神,说不出是羡慕、妒忌还是渴望。
我一直很好奇她的家庭,直到混熟了她才告诉我。
她父母婚后不久,陈母就外出打工,再回来时怀孕了。
陈晨一岁那年,村里莫名传出消息,说她不是陈父亲生的,后来传的人越来越多,陈父也开始怀疑,常常酒后打得陈母遍体鳞伤。
两年后,陈母受不了折磨,跟一个收山货的男人跑了,这一跑,人们更相信陈晨是野种。又过了几年,陈父再娶,婚后继母生下一儿子,从此陈晨更不受父亲待见。
小学五年级时,陈父擅自让她辍学,在家照顾弟弟,学校和政府费了很大劲才让她重新上学,可初中毕业她又一次辍学。这次陈父让她外出打工,好让学校、政府找不到人。
她揣着几十块钱来到我市,可什么工作都找不到,最后没办法才跑去偷。
02
“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就进监狱了。”陈晨眼皮一挑,戏谑地说。
“那他是你生父吗?”我问。
“我希望是,否则我想叫声爸爸,都不知道叫谁。”陈晨摩挲着手指,眼睑微垂。
我侧眼一看,不知何时,她眼眶通红,亮晶晶的泪水正在眼眶里打转。和她同龄的女孩,都是父母手心的宝,可她能叫声爸爸就满足了。
自那之后,我待陈晨如妹妹一般,一发工资先带她吃顿好的,平常给女友买衣服时,也捎带给她买一件。
时间飞快,眨眼过去一年,年10月3日,我家附近的商场搞活动,女友得知后非拉我去逛街,商场里人山人海,情侣嬉笑声、小孩子哭闹声不绝于耳,没多久我感觉心烦意乱,便坐在过道的长椅上小憩。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职业病又犯了,一双眼睛就像老鹰,缓缓扫视过往行人。突然,我在人群中瞥见陈晨,她正尾随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穿件宽松运动装,钱包很大,揣在兜里鼓鼓囊囊的,还有一半露在外面。
就见陈晨左顾右盼一阵后,猛然伸出两指夹走女人钱包,随后低下头,小碎步走得飞快,拐进安全通道,整套动作非常娴熟,显然已偷过很多次。
我忙不迭地去追,可到安全通道时人早没影了,气得我直跺脚。
傍晚,我气势汹汹地去宾馆质问陈晨,她正装作若无其事在屋里收拾房间,看我进来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躲闪,显然已知道我来的目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亏我这样帮你!”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我。”陈晨双腿发抖,说起话来支支吾吾。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心头,我劈头盖脸将陈晨一顿臭骂。
好端端的怎么又去偷?据我观察,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我妈开的工资足够她生活,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家里出事了。
“最近给家里打电话了吗?”我问。
她不吭声,但啜泣的频率越来越快,突然,她蹲下“哇”地一声大哭,哭声甚至盖住了门外的喧闹声。
我顿时手足无措,想安慰她又不知该怎么说,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眼泪、鼻涕已流了满脸:“继母说我爸病了,很急,我已经没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
说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我想起前年奶奶去世的时候,那种亲人离去的悲伤,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听陈晨说,她还没回家看望爸爸,我赶忙把她送到车站,又去附近的ATM机取出五千块给她,她死活不肯要,怕自己还不上,最后被我硬塞进手里,又送上车。
后来几天,我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始终关机,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没有办法。
大概半个月后,她回来了,我第一时间赶到旅馆,一进门却吓我一跳,她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变了个人,脸色煞白,还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我轻咳一声走到她身边,她竟浑然不知。
“你爸怎么样了?”
“他没病,不,他没事,小病。”我连问几遍,她才像被惊醒一般,语无伦次地回道。
我有点纳闷,正要追问,她突然说要去打扫房间,匆匆离去,却把扫帚落在房间里。
眼看她情绪不对,再问下去更不好,我只得先回单位,等以后再找机会。
没想到转天,我们辖区发生一起抢劫案,刑警队要求派出所协助调查走访,我一忙就是半个月,等再回去时,陈晨已经辞职了。
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说去哪了,只说是老乡介绍的活,电话那头很嘈杂,不时传来几句脏话,没说两句陈晨就挂了,再打已经关机。
03
年6月,市局开展一场大型扫黄打非行动,我被抽调进组。
6月18日晚,我们刚吃完饭就接到命令,去排查市郊一所KTV。
到地后,组长命我和一名同事乔装成顾客先进去摸清情况。我拿起路上买的二锅头猛灌两口,不出十分钟,脑子有点晕乎乎,脸上也现出一抹绯红。随后,我和同事搂着肩膀颤颤悠悠走进KTV。
“来个大包厢,找俩姑娘。”我手一挥,边说边打酒嗝。
服务员嫌弃地瞪我一眼,但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对不起先生,我家没有陪侍服务。”
我一愣,心想不是露馅了吧,忽然我瞥见一旁的大堂经理正不经意地观察我,我恍然明白肯定是最近风声紧,他们在试探我。
微一思考,我陡然伸手抓向女服务员胸部,她吓了一跳迅速躲开,反手想打我耳光。
经理猛地冲上来挡住服务员,满脸赔笑,他假装搀扶我,待走进包厢后伏在我耳边悄悄说:“有五百的、一千的,您要哪种?”
我继续装醉,结结巴巴说来两个一千的,经理拍了拍我肩膀“嘿嘿”一笑,转身走出屋。
不一会儿,来了两名陪侍女郎,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衣服。
她们朝我鞠躬打招呼,再抬起头,两柄银闪闪的手铐竖在面前,两名女孩顿时呆住了,我眼一横,给二人戴上手铐拉到角落里蹲下。
之后,我给外面的同事打电话,也就五分钟,同事们纷纷赶来,我们两人一组全面彻查KTV,最后在KTV的地下室里找到十几名陪侍女。
女孩们蹲成一条长龙,几名女同志正给他们登记信息。
我闲来无事就在走廊里溜达,忽然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她架起胳膊挡住脸,每逢我走到她身边,她都刻意地往后躲。我走上前,傻眼了,是陈晨!
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我俩对视一眼,陈晨慌乱地低下头,良久,她深呼吸一下淡淡地说:“陈哥,我没在你辖区惹事,没给你添麻烦。”
我再也压不住火,“啪”一记耳光抽在她脸上。
同事们都没想到我会打人,一时间众人拉胳膊拽腿想把我拖出去,可我正在气头上,两下就挣脱出来,然后恶狠狠地拽起陈晨胳膊,走进一间包厢。
“你为什么要自甘下贱,说!”我像头发怒的狮子,两只手紧紧锢住陈晨肩膀,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
吼声回荡在屋子里,可陈晨就像根木头一般,伫立在原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无论我骂得多狠,她都不答话,直到我嗓子喊哑,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她才怯生生地问我:“你会拘留我吗?”
“会,我争取判你个无期!”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后来转念一想,现在是执法时间,不能信口雌黄,又改口说:“你没卖淫,不会被拘留,但KTV会查封。”
陈晨先是松口气,听我说要查封KTV又紧张起来。
“你不会还想接着干吧?”我瞪大眼睛反问她。
“我……我。”她喉咙里吭哧几声,终是没说出口。
这时,组长进来了,他扫视陈晨一眼,然后让我出来一趟,刚出门,组长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无非是无视纪律、打人一类的。
我懒得解释,气冲冲回到车里,看见还剩半瓶的二锅头,拿起来一饮而尽,没多久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倒在车里呼呼睡去。
再醒来,我已经回到单位,陪侍女们早放了,我给陈晨打电话,始终打不通,后来她还换了手机号,更是没了唯一联系方式,自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她。
我尝试着找她,托了不少朋友,可始终杳无音信,半年后我被调进治安大队,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渐渐地把这茬事抛在脑后。
04
年8月的一天夜里,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通急电惊醒,是个陌生号码,我强睁着眼划开屏幕,传来陈晨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陈哥,我……我还不了你钱了。”
“没事,没事。”我迷瞪着挂断电话,侧过头又沉沉睡去。
转天一早,我想起这件事,又拨回电话,但已经无法接通,忽地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为什么还不了钱了?
到单位后,我一如既往地工作,下午刑侦支队的两名刑警找到我,他们说陈晨跳河自杀了,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
我脑袋顿时一震,瞬间空白,就感觉有块巨石猛然压在我后背上,我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民警问,陈晨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她说了什么?我如实交代后,民警又问我有没有向她逼债,我摇了摇头无心解释,把手机递给民警,让他们去查,自己无助走到外面。
泪水不自觉地涌出来,一种无以名状的痛直钻心房,又深入骨髓,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发誓一定要查清她自杀的原因。
第二天,我以查案的名义,从电话公司调来陈晨半年来的通信记录,分析后发现她和一贷款机构联系频繁,于是我假装要贷款,联系上该机构的负责人。
根据提示,我来到一处破旧的二层楼前,该楼的窗户是老式的蓝色推拉窗,各种垃圾铺满楼道,不时还能闻到动物的骚臭味。
上楼后我隐约听到人声,循声而去,就见一个穿花衬衫的胖子正翘着二郎腿打电话,他穿双人字拖,一只手搭在脚上,抠完脚还拿到鼻前一闻,看得我直作呕。
不大会儿,胖子打完电话走来和我握手,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握住那双油腻腻的肉手。
胖子说,他们属于中间人,负责联系满足借款条件的上家从网贷平台借出钱,再转手借给需要钱的下家,下家需要向上家和他们分别支付所借金额的百分之十。
“兄弟,你要借多少?”胖子一脸谄媚地凑到我身边,他嘴角的两撇小胡子一动一动的,说不出的奸诈。
“陈晨管你借了多少钱?”我抓住胖子的后脖领,警官证在他眼前一晃。
“上午就来了一帮警察,我已经说了啊,您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胖子一双圆圆的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语气也小心翼翼。
“少废话,说!”我手上猛地使劲,在他脖后的槽头肉上一掐,顿时疼得他咬牙切齿,嘴里不断嘘着气。
听他说,陈晨是年10月来找的他,当时校园贷刚出,仅凭身份证、银行卡就能办理,他联系了五个大学生,从十二个平台上借出十万块给陈晨。
起初的大半年陈晨还款及时,可后来她说工作丢了,实在没钱还,他又出主意让陈晨先从别的平台借出钱应急,陈晨答应了,就这样半年的功夫,陈晨已经负债二十万,每月都要还近两万块。
年初,国家大力整治网贷,严格把关每道借款手续,刹那间陈晨的贷款链断了,一连半年没还钱,平台打爆替陈晨贷款的那几个大学生的电话,有的平台甚至已经起诉。
“那几个大学生发了疯似地找陈晨,听说还把人打了。”胖子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分明是想逃避责任。
“就是你,逼死的陈晨。”我手指着胖子,鼻子里呼哧几声,硬是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警官,我是合法生意,她有需要,我就提供。”胖子迎着我目光,脸上五官挤在一起,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突然我感觉翻转晕眩,心里有无数个念头让我砸了这个鬼地方,我不敢再耽搁,多待一秒,我都有可能活吞了眼前的胖子。
05
出来后,我蹲在马路牙子上,一根接一根抽着闷烟。陈晨为人节俭,一件衣服洗掉色了还穿,她借钱肯定是为了陈父,我决定去趟陈晨老家。
陈家墙上写满脏话,但大多与欠债还钱有关。当时正值晌午,我一进院就见陈父正在吃饭。
他看见我,两步奔到我面前,细一打量他长相,他竟然和陈晨长得丝毫不像。
“我真的没钱了,我闺女死了都没钱下葬。”陈父眉头紧皱,不断朝我鞠躬求饶,看我没说话,他眼睛一转就欲跪下,我赶忙搀起他。
原来他看我长得高大精壮,以为我是债主请来的要债帮手。可待我说明来意后,他长舒一口气,嘴里嘀咕着“吓老子一跳”。
说完话,陈父又趴回桌边狼吞虎咽了起来,不时喝两口小酒,哪有生过病的样子。
我忽然明白了,他生病是假,骗陈晨替他还债是真。
可一个庄稼人怎会欠这么多钱?我问陈父,他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喜欢赌两把,正巧那段时间手气不好,输了不少。
“你知道陈晨替你还债自杀了吗?”我一步步逼近陈父,双拳不经意间紧握,牙磨得咯咯作响。
“知道,警察给我打电话了。”他长叹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你输了钱,凭什么要让陈晨还债?”我再也压不住火,一把揪起陈父衣领,脸贴着脸。
他明显吓坏了,呼吸逐渐加重,我能清楚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良久,他重重咽了口唾沫:“我,我也没想到她会去借高利贷。”
场面一度僵持,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一拳打碎他脑袋,最后理智还是战胜怒火,我放下他,甩下句“你等着”,摔门离去。
我有个要好的朋友,在陈晨老家的县公安局上班,当晚我找到他,拜托他以后盯紧陈父,只要他再敢聚赌,立惩不怠。
之后几个月,我常常给朋友打电话,问事情处理结果,朋友很为难,他说,陈父欠了一屁股债,没人愿意和他大赌,最多打会麻将,赌资还不到一百块,连行政拘留都不行。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
时间眨眼过去两年,一次我去邻市办完案子后,和朋友小聚。
酒过三巡,朋友突然想起并告诉我,上个月他们打掉一个黑社会团伙,搜集该团伙犯罪证据时了解到,半年前该团伙受人之托,管陈父要债,陈父赖账不给,最后被他们剁了两根手指。
我心里“咯噔一下”,斜靠在椅背上,默默点起根烟,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年底的一天,我因公去陈晨家所在的镇上办事,当时已过中午饭点,饿得饥肠辘辘的我,找了家面馆就一头扎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面馆的名字叫“晨晨面馆”,我又想起了无辜殒命的陈晨,面吃了一半,便没了胃口。
坐在餐桌前喊老板结账时,我赫然发现,给我找零的一只布满老茧的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我抬起头来盯着对方,对方也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没错,面馆的老板,是陈晨的爸爸!
认出我后的刹那,他的眼睛有些氤氲。愣了几秒钟后,我问他怎么在这里?
他低下了头,面带悲伤地告诉我,他很后悔之前赌博,当初他赢了点小钱便冲昏头脑,不仅害了陈晨,还害了自己。他手指被砍后,再婚妻子也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连他看一眼都不让。
那之后,他便下定决心改邪归正。他一天打几份工,去做苦力、摆地摊,用两年的时间赚钱,一点点把债还完了。
年下半年,手里终于有点积蓄的他,怀着对陈晨的愧疚,开了这家“晨晨面馆”。看样子,他是真心悔改。
我莫名有些欣慰,逝去的人已不能归来,活着的人只有好好活,才对得起逝去的人。虽然陈晨的爸爸成了残疾人,但我坚信只要他真心悔过,生活终会帮他一把。
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很多人和陈晨一样,都有原生家庭带来的梦魇,但我们要在成长的路上,习得走出这种痛苦的能力。你觉得陈晨的牺牲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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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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