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民用泥塑传承老郑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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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创作,要有生活的经历;文化的传承,需要实物的载体。

作为从小在郑州长大的工美艺术大师,赵恩民把自己的郑州记忆,都融进了泥塑作品,再现了当年的童趣游戏、街巷里的市井生活,完美融合了艺术创作与文化传承。

赵恩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个普通市民家庭,小时候家住百货大楼后面的新社市场。

在他的记忆中,那一片儿过去都很穷,像柴火市儿这种从街道名字都能体现出来。附近还有爱民街、仁爱街,这些街道都是冯玉祥主政郑州时起的名字。

赵恩民从小就喜欢用泥巴捏些小鸡、小狗、飞机、坦克等小东西来充实自己单调的童年生活,对泥人的热爱仿佛与生俱来。9岁时看过阿尔巴尼亚影片《第八个士兵铜像》后,就能捏出来与影片里铜像极相似的泥人,受到街坊邻居的称赞。

后来,赵恩民苦练绘画技术,从临摹、画石膏静物到写生,为日后的创作打下坚实基础。他还非常注意对生活的观察,那些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作品,都来自他常年的日积月累。

区别于天津泥人张的彩绘和历史名人,赵恩民不上彩的泥塑更接地气,用通俗、简练的手法和自身生活体会来表达作品的意境,多展现老百姓生活和人物场景。

他还大胆创新了“塑空“的独门绝技,捏好的泥人里面的空的,有的部位就像鸡蛋壳一样薄,这样既可以减少用泥、减轻重量,还能转动人物的头部,表现更多的神态和动作。小人儿脑袋一动,里面的故事就活灵活现了。

赵恩民的用泥也很讲究,都是取黄河岸上的红胶泥作为原材料。采回来后,前期先清洗,过滤小石子和杂质,然后就像揉面一样,把这种泥三揉三醒,再封闭到罐子中窖藏起来。一般要放上个三四年,才能用于制作泥塑。而红胶泥也就是老郑州过去常用的煤土。

一开始赵恩民都是自己亲自采泥,后来年龄大了,手上没劲儿了,便开始带徒弟。他的徒弟们也都是大学生,学陶艺制瓷专业的,毕业就跟着老赵学,现在的水平也炉火纯青。

老赵做东西也很有特点,第一不看图片,第二不画手稿,只要脑子里有成熟的构思,上来就弄。但他对自己的作品却是精益求精,有时会为表现一个细节,苦心研究两三年。他曾做过一个“拔萝卜”的作品,为了让萝卜缨立起来,看着像土里长出来的,他反复试验,多次尝试,才攻克难关。

赵恩民的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大师巡展,也获过多次大奖。去年一件反映“抗击疫情”的作品,到杭州展出就被当地“扣留”了。杭州方面通过协调中国行业协会的关系,才把赵恩民的泥塑作品,收藏于有着百年历史的西湖博物馆。

甚至还有新加坡的美术馆,让赵恩民按照他们的要求,用青铜材质做一组中国泥人形象的工艺品。老赵也很乐意,通过这样的方式把把中国传统文化的符号,传播到全球各地。

赵恩民说,中国文化里面很喜欢用艺术品的寓意,来表达吉祥美好的祝愿。他的“大业(叶)有成”、“步步高升(笙)”,都属于这种作品,用谐音的方式,营造出欢天喜地的节日气氛。

而提起自己作品和郑州城市文化的联系,赵恩民一下子打开了话匣,边讲作品边说老郑州趣事。

“40年前,郑州老城很多这种老房子;民国时候都是青砖蓝瓦,年以后,才有了机制的红砖红瓦;房屋的布局,明一暗三,进去一个堂屋,两边两个副屋。”

他还说,郑州老街巷院子里,怎么关门也很讲究:门虚掩着,是说人没走远,去买菜了;门半开着,是家里有人;门大敞着,当家儿了男主人肯定给家了;门搭儿搭上,主人晚上才能回来;搭上门搭儿,还拾个棍儿插上,那估计三天家里都不会有人,串亲戚的就不用等了。

“过去走亲访友约见面,不是打电话,都是冒碰了。从中牟走了一天到郑州,家里没人,很正常。那时候书信不方便,也没电话,电报更不容易;也不敢发电报,紧急的事情才拍电报,一般人接到电报,腿都吓软了。”

赵恩民最有生活气息的作品,便是刻画老郑州童趣游戏的泥人,那些质朴、纯真、可爱的“黄河娃”:

有家喻户晓的“开火车”:“左邻右舍,随便喊一声,都能出来七八个孩子,就是两三家儿的事儿。搬住板凳、小墩儿排成一队,前面一吹哨,火车就开动了。小孩们必须要听大孩儿的话,否则就不让玩了。”

还有“老鹰抓小鸡”:谁抓住谁,谁站到哪,都得听从组织分配。孩子们在玩的时候,既锻炼了身体,也学会了交往,有了规则意识、组织意识。

老赵他们小时候玩的游戏,有些也延续到了80后的童年。比如斗鸡、骑马打仗,还有跳马(一人从蹲姿,到扶着膝盖、掐住腰站,其他人跳),我们都还记得“杀鸡不要头”的说法儿,“你要给头伸出来,踢着可不怨我啊”。

赵恩民感慨,现在的孩子们都没有那样的童年了,现在城市发展得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小孩子想见一点土都不容易,家长也会怕脏拦着。过去小孩都是在泥土中长大,翻滚着、爬高上低,甚至还敢光屁股做到冰上,“过去有个说法,老天爷会给小孩贴三年屁股!”

站在一件风筝的作品前,老赵又讲起了豪和风筝的区别:

“豪都是拿纸叠的,叠完用缝纫机里最值钱的丝线一拴;风筝都是有骨架的,先扎骨架,再把纸糊在上面。小孩们经常趁老人不在,抽帘子里的竹批儿,有的帘子都快被抽零散了……”

他们小时候都去城墙上放风筝,也去二七广场和省体育场。老赵对那时的二七广场印象深刻:就一个塔,几个电线杆,种的树,还没手脖儿粗了。他也喜欢站在二七塔13层的大钟下面远眺,“那时天很净,一眼能看到黄河,甚至能看到河上的船。”

提起过去郑州的高楼,赵恩民说最有名的,是郑州公安局隔壁的“过街楼”,老郑州都知道;市委的老楼,也就四层。“那时有老人讲,郑州地下水位高,不适合建高楼,一刨水都出来了,一盖高楼都陷下去了。后来看,还是当时经济发展水平达不到。”

对于城市的发展和社会的变化,赵恩民感触更深:没有谁家能经常吃白面馍的,花卷馍都不得了了;过去穿上“的确良”都是很厉害了,颜色鲜艳,夏天穿着又薄又透。

如今,虽然生活变好了,但大家还是会回忆过去、怀念往事。而赵恩民的泥塑作品,正是这样一个载体,一个传承文化的纽带。

老赵也动情地说,“咱要不把这些东西留下来,给年轻人讲讲,以后都想不起来了,就像刮过一阵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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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喷喷,你的老郑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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